两人回到房车上,顺着那条疑似皮卡车队开出来的路,
房车很顺利地开过去了。
一直到太阳落下。
房车顺便找了个位置停下,其实每个位置都差不多。
确保一下没有停到流沙里就行。
天黑了。
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房车这一缕微光。
显得格外的飘摇与冷清。
日子已经过的有些模糊了。
节庆是聚集地的特权,有人的地方,还得是有一定规模的,才会有节日。
像部落这种,日子错个几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余溪风和章秋也有记时间。
但人不是精密的仪器,
极夜的时候,酸雨的时候,在山洞里山顶洞人不见天日的时候。
都没有办法通过日升月落来记天数,
电子设备倒是有,但不连网了,
时间也走的不是很准,
对于时间,就只有一个大致的感觉。
差个几天,甚至十几天都很有可能。
时间上,大约还在冬天,但不会超过早春。
余溪风说:“是不是快过年了?”
第一次祭神会的时候,听说,那一天是过去的冬至,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章秋想了想:“已经过了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气温并不冷,不是非要到空间里去睡。
索性就在房车里对付了。
余溪风把苍灰叫了出来,准备留在一楼看家。
苍灰从空间里出来,一如既往的热情,往章秋身上扑,
它在房车里转了几圈,往每个角落里都标记上自己的气味。
余溪风把手垫在脑后,听着窗外时起时落的风声。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前世的自己,到底死在什么时候?
只记得是酸雨后。
酸雨后的哪一天?
不知道。
前世的自己,没条件,也没心力去记这个。
对于幸存者来说,
时间的刻度,无论长短,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倒是偶尔会数一数自己吃上几顿,
会有一点浅淡的满足感。
余溪风说:“那我们补一顿饺子吧,我要吃猪肉玉米的,或者加马蹄的。”
她吃饺子喜欢甜口一点。
章秋应下。
余溪风顿了顿,又补充:“到目的地了再包吧。”
包饺子是个很费功夫的事,房车面积就这么大一点,
面粉会洒得到处都是。
章秋说:“就吃一顿的,也不费事,把肉馅打好就行了。”
余溪风就和章秋一起布置了一下场地。
苍灰甩着尾巴蹲在一边。
苍灰越发高大了,站起来比陆小草要高。
整条狗,不,整条狼盘在过道上,堵得水泄不通。
章秋去搬它:“有点眼色行不行,去后舱床上趴着。”
说是只包一顿的,真正做起来,还是包了不少。
也是想着,多弄一点存起来。
弄得有点久,余溪风已经有点饿了。
最开始那批已经下进锅里,两人坐在沙发上继续包剩下的馅。
热气升起。
空气里飘出饺子的香味。
余溪风坐不住,时不时就要过去锅边看一眼。
饺子煮起来很快。
一盘二十个,章秋给自己弄了个麻酱,余溪风没要。
她更喜欢饺子的本味。
章秋夹的时候,苍秋一个转身,好巧不巧,尾巴正好打在章秋的手上。
筷子一下子没有抓稳,
那个饱满的饺子滚到桌上,又往地上滑去。
还没落地,就被苍灰卷进嘴里。
“嘿,你小子。”章秋板起筷子去抽苍灰。
苍灰跑到后边去了。
“反了天了。”章秋嘀咕。
这顿饺子吃完,余溪风一下子困倦起来。
吃完就睡不是一个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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