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你被人下了绝嗣的药。”
倒是和她想得一样。
谭富商脸上一片灰白,他其实已经预料到了,在裴少夫人说出这些,在他知晓他这女婿想要吃绝户时,就知自己的身体肯定是无法再生育的。
儿子死后,他的确想着跟妻子试试能不能继续生育。
但是一两年妻子的肚子也没动静。
他未曾纳妾,跟妻子是青梅竹马的感情,他很爱自己的妻子,也不愿意为了生孩子纳妾。
想着还有听莲,以后招婿就是。
可没想到,他也是被人下了绝嗣的药。
那时候他就开始被人下药……
如今谭富商已经肯定了,他这女婿当真是歹毒。
那时候才来他们谭家,就开始筹谋起来了。
江窈道:“剩下的就是谭老爷您家的家务事,我也不便掺和,便先行回府了,留下的方子一会儿也要记得去抓药回来煎服给娘子喝,明日我再过来继续给谭娘子诊脉。”
谭小娘子这次生产身子伤的厉害,还大出血,现在血虽止住,但还要日日过来帮忙诊脉。
周郎中也干巴巴说,“那,那老夫也先离开了。”
他瞧这热闹瞧的正浓。
裴少夫人要离开,他肯定也不能留下继续瞧,总归是人家的家务事。
谭富商道:“今日之事多谢裴少夫人和周郎中,待我处理完家务事,定会登门拜谢。”
说罢,遣了管事亲自送江窈跟周郎中离开。
申宽这会儿已经瘫在地上,他心知自己做下的事情不可能再瞒下去。
谭老爷是个心狠手辣的,定会报官,顺藤摸瓜查清楚他做下的所有事情。
他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做的那么绝,他深怕谭听莲不会一尸两命,即便到了孕后期,也经常给她做这种开胃的药膳吃,谁能知晓事情就坏在这上头。
但要最怪最该死的人,就是眼前的女子!
他死死盯着江窈,恨不得一刀刀剐了她!!
这贱人怎么不去死!
最后到底没忍住,恨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害我!”
江窈本来都已经走到了垂花门前,闻言,顿住脚步回头望着那软在地上的男子,“你这人好生奇怪,恶事做尽,谋害妻子家业想要吃绝户,连自己亲生孩子都不顾,想要一尸两命。如今事情败露却不自省,反而责怪起我来,怪我害你?
难不成是我让你给谭老爷下药?是我让你给自己妻子开胃的汤膳?明明一切都是你自己所为,恐怕是才来谭家的时候就谋划起来这一切吧?谭家出事的长子会不会也同你有关?”
申宽瞬间头皮发麻,面如死灰。
就算他故意给岳父下药,给妻子食开胃汤膳,但二人没死,送去官衙,他最多也是牢狱之灾,不会斩首或流放之罪,可要是查出谭家长子也是他害的,那他便无生还可能。
“你这贱人,我没有害子间,不是我害的。”申宽从地上一跃而起,先要朝江窈扑过去,想要掐死这贱人!
子间就是谭家死去的长子,谭子间。
谭富商一见他还想朝着裴少夫人扑过去,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人踹倒在地,半天都动弹不得。
“来人!把这阴险歹毒之人给我绑起来!直接送去官府。”
谭富商心里头也是恨得不成,又过去跟江窈告罪。
“实在对不住,差点惊了裴少夫人。”
江窈道:“不碍事,谭老爷留步处理家务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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