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芜这次都没装温柔了,忍不住嗤笑一声,“姐姐,你这是什么疯癫的想法,这简直是不拿命当回事,这只猫儿如果只是断腿,加上神医手中麻沸散的配方,这只猫儿说不定就能活下来,但依照你说的这种治疗方式,它只有死路一条。”
是的,神医手中有麻沸散配方,世人也算是皆知。
所以她才想拜薛神医为徒。
神医手中的好东西太多了。
杨氏还在愣愣的望着江窈,目光有些复杂。
曾经的护国长公主想要上战场时,不也被人质疑怀疑过。
一个女子,如何能上战场?如何能杀敌?见到血还得吓晕过去?
就算曾经有过女子为官的典型,但没有人觉得女子能够上战场杀敌。
可是慕长安让所有人都为她折服。
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边关武户的家庭,自幼习武,武艺高强。
她后来不仅屡屡立下赫赫战功,更是让敌军闻风丧胆,还没开始打,敌军都已胆怯三分。
那时候的慕长安啊,无所不能,百战百胜,光彩夺目。
更是让先帝不过众臣的阻拦,封她为异姓的护国长公主。
现在江窈也生出同当年的慕长安一样癫狂的想法。
她却不觉得江窈这是癫狂。
会不会就如同当初的慕长安……
杨氏简直不敢想下去。
珍珠和薛神医的小丫头都崇拜的望着江窈。
听见沈元芜的话,江窈看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我不与井底之蛙辩长短。”
沈元芜气得俏脸发白。
竟敢说她是井底之蛙,光是她曾经作的那五首诗,就已是站在这个时代的巅峰,无人能够超越。
她还想同沈元芜争辩两句。
薛神医却已经朝着她挥挥手,“沈郡主,你先回吧,给我三日时间考虑,若要收你为徒,会派人去你府中通禀你。”
她当然不会派人去武安侯府寻沈元芜,现在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沈元芜还想说些什么,杨氏已经扯着她朝外走去。
二人出了薛神医住的院子,上了马车,沈元芜颇为不满,“母亲,你拦着我作甚,我还想与她争辩两句,她那什么疯狂的想法,我不信薛神医会收她为徒,还有她凭甚说我是井底之蛙,她明明才是井底之蛙,她能有我知晓的多吗?”
杨氏面色发白。
沈元芜终于注意到母亲的异常。
“母亲,你怎地了?是不是不舒服?”
杨氏摇头,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神情有几分恍惚,“芜芜,你可知,慕长安曾经也被世人这般质疑过,我总觉得……”
不等她说完,沈元芜已经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她立刻打断母亲接下来的话。
“母亲,你怎会拿长公主和江窈做比较,即便她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她也不可能同长公主做比较,也不可能比得上长公主,她根本不配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
沈元芜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如果她要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就好了。
是不是长公主的所有东西都会留给她?
是不是长公主临死前,曾察觉出什么来了?
所以才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有个本子没来记得收起来,她才能……
至于江窈,她从来都没看在眼中。
就算她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在商户长大,眼界见识什么都没有,只会花银子。
怕是连赚银子都不会,花的都还是江家的银子。
若是江家的那些家业都留给她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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