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马车,宁王同追风二人又去了薛神医的住处一趟。
追风跳下马车,敲响薛神医的大门,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过来开了门。
二人进去,见到薛神医还和上次一样,躺在院中的一张藤椅上,穿着一身黑袍,黑袍的连帽又大又宽,被薛神医带在头上,整张脸都隐在黑袍的连帽中,人也是蜷缩的姿态。
薛神医没取下脸上黑袍,已是知晓谁是来了,不耐烦的说,“你们又来作甚?”
声音带着油尽灯枯般的虚弱。
追风不说话,摸摸鼻子,大概也就薛神医敢这么同他家殿下说话。
连当今圣上见到殿下都会客气两分。
宁王喊追风去屋里搬了两张凳子坐下,方开口问薛神医,“你不是对外宣称要收徒?已过去这些时日,可有看上的?若不然,我给你送个来。”
薛神医躺在藤椅上阴恻恻冷笑,“倒是第一次瞧见殿下操心旁人的事儿,怎地?最近头疾不犯了?还有空关心起我找徒弟来了?”
宁王被薛神医怼,也不恼,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自然是怕你死了,后继无人,白白浪费一身医术,倒不如找个传承的徒弟继承你这一身医术。”
“你要介绍给我的人是谁?”薛神医语气竟意外缓和了不少。
宁王没先说是谁,反而问起薛神医,“你之前应当是想收沈元芜为徒吧?”
说起沈元芜时,宁王表情越发冷漠。
薛神医难得沉默了起来。
从千里之外来到京都,一路上,再到京都。
也的确只看上那么一人。
薛神医收徒,不止要品行过关,还得有学医的天份。
最开始是看中了沈郡主。
可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件事情,让薛神医对自己判断产生怀疑。
一个本懂些医术的人,在判断病人没有脉搏后,无法继续施救,或者说自己没有办法救。
不管是真的没有脉搏,还是假的没有脉搏。
都不应当阻止另外的人施救。
这个沈郡主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的人,品行当真是端正的吗?
见薛神医不说话,宁王挑眉,“你不考虑下当初救下孙家那孩子的女子吗?”
薛神医听了后异常沉默。
半晌后才阴森森问,“所以,我倒是好奇起来,不近女色的宁王殿下,为何会为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来游说我收她为徒。”
宁王脑中不由回想起那女子直愣愣过来府中寻他的样子。
有点蠢,但双目澄澈,很干净,带着一丝天真,笑起来也极可爱。
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告诉薛神医,只说道,“因为靠近她,便能缓解的头疾,她待在我身侧,头疾犯时,便不会疼痛。”
此话一出,薛神医彷佛回光返照一般,猛地从藤椅上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
宁王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方才自己说的话。
薛神医还带着黑袍的帽子,即便看不清脸,也能知道薛神医有多激动,瘦弱的彷佛一具枯骨的身子都在颤抖着。
“竟是真的,传说竟是真的,这世间真有天生医骨的人。”
端坐在旁的宁王动了下耳朵,医骨?
所以是因为她身上有这个医骨,接近自己便能缓解自己头疾吗?
听着倒有点像有些习武天才,骨骼清奇。
宁王没问。
旁边蹲着的追风已经迫不及待问出口。
“薛神医,医骨是什么?”
薛神医这次难得没怼二人,同两人仔细说了说何为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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