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想折磨少夫人才摔跤的,真真是活该。
少夫人多好啊,虽未继续掌家,但每天下午,都会给整个府的下人准备一些汤。
有时候是甜汤,有时候是大骨头汤或者鸡汤,那可都是实实在在带肉的大骨头,大鸡块,香喷喷油汪汪。
夫人当家,他们都有些吃不饱,就靠着少夫人这顿晌午后的汤水来让肚子里多点油水。
下人们扶起柳氏,吓了一大跳,“夫,夫人,您流了好多血,快,快些去请郎中!”
柳氏的面上全都被血糊住,鼻青脸肿,不仅如此,鼻子还歪到一边。
江窈吓得大叫,“母亲,你的鼻子歪了。”
柳氏这一跤摔的太狠,刚才脑子都有些木的,这会儿已经缓过来点,但脸上还是剧痛,特别是鼻子。
她听见了江窈的喊声,吓得不行,下意识去摸鼻子,刚触碰到鼻子,痛的她的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看见周围下人们望向她惊恐的表情。
柳氏脸色惨白,她不会毁容了吧?
又有下人喊,“快来人,老夫人也晕倒了。”
原来是裴老夫人年龄大了,终于受不住这个刺激,晕了过去。
整个永寿堂都乱作一团。
裴沐争这时也浑浑噩噩回到府中。
他一大早又试了试,发现还是没法起来,吓得整个人都无措,然后去了外头看大夫。
他在城内转了许久,都不敢进去药堂,眼看着快到晌午。
最后还是一咬牙,寻了个不大的药堂进去,请了坐诊的郎中帮他看病。
他支支吾吾把自己情况说给郎中听,郎中给他诊了脉,却说脉象无恙,可能只是没休息好,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几日再试试。
可他明明就感受到下面半点动静都没。
他也不敢继续去寻别的大夫,怕人被认出丢了脸面。
裴沐争本打算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路过永寿堂却听见里面嘈杂的声响,还有下人急匆匆出来。
下人瞧见他,仿佛瞧见了主心骨。
“大人,不好了,夫人和老夫人都出事了。”
裴沐争心中一凛,“母亲和祖母怎么了?”
下人哭丧着脸道:“夫人想打少夫人,没想到把自己给摔了,老夫人则受不住这个刺激,晕了过去。”
裴沐争心中一沉,母亲想对江窈动手,难不成是今儿江窈去要文书没要回来?
他也顾不得自己的问题,抬脚朝着永寿堂而去。
进到永寿堂,见里面乱成一团,祖母昏迷,母亲也躺在榻上,脸上全是血,鼻子还歪掉了,整个人如同恶鬼般丑陋吓人,连他都被吓了一跳。
江窈无措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睛也是红红的。
柳氏瞧见儿子,彷佛瞧见了主心骨,哭喊道:“沐争,你快些打死这个小贱人,这贱蹄子就是要打,不打不听话,她都敢反驳我的话了啊,我的儿啊,你快打死她。”
她恨不得让儿子打死了江窈。
满屋子下人都听见当家主母这番话语。
状元郎的母亲还这般粗俗不堪,还想磋磨儿媳,磋磨不住竟让大人打死少夫人。
下人们满脸鄙夷。
裴沐争呵斥道:“母亲,慎言!”
眼看着屋中乱成一团,又见下人们鄙夷的目光,昏迷的祖母,还有一脸狰狞,用着最恶毒语言咒骂着江窈如同疯了一般的母亲。
裴沐争表情木然。
他的生活为什么变成了这般?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一切都很顺利,他不会为了钱财和后宅发愁,一切都按照他的设想走着,甚至进了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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