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砚清回屋子里收拾了一下,提着几件衣服下来。
宫砚书的表情更是难看了下来,“这是打算搬出去住吗?”
“我们家的房子又不仅仅这一处,我去外面住一段时间,你们不用担心我。”宫砚清挥了挥手,就要潇洒地离开。
宫砚书一把拽住她,“你不会要搬去跟他住在一起了吧?”
“你想多了。”
宫砚书冷下脸来,“之前是不回家,现在是直接打算住在外面了?”
“我都二十几岁了,决定自己去哪住的资格没有吗?”
“有,但你不能越界,不然爸拿戒尺给你上家法的时候没人管你。”
宫砚清没什么耐心了,“我知道了,宫家的那几句家规我已经牢记于心了,我敢吗?我就是出去住段时间,过几天就回来了。”
宫砚书眉目严肃,没有放开宫砚清的胳膊。
“你放开我,你怎么老管着我。”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管谁去。”
宫砚清不以为意,“管宫晚音去啊,爸不老喊着让你把宫晚音也当亲妹对待吗?你有空管她去吧,我比她聪明多了,才不需要你看着管着。”
宫砚书脸色更加严肃,“宫砚清,你让我想到了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词。”
“什么词?”
“恋爱脑。”
听自己一本正经的哥哥说出这个词,宫砚清噗嗤笑出了声,“我吗?”
“嗯,你不用笑,你就是,之前你满心满眼都是江州绥,江州绥死了,你想着他一块去,你说要下去给他当新娘,那段时间你把爸妈吓个半死,恨不得日日夜夜守着你。
现在你把一个捡来的,身份不明的,仅仅是有几分像江州绥的男人当做江州绥,爸妈知道绝不会同意,宫砚清,爸妈年纪越来越大了,不要再让他们替你伤心。”
宫砚清听着宫砚书苦口婆心的劝说,想法没有改变,眼神却阴鸷了几分。
宫砚清并不喜欢被提起这些事情。
“哥,你能少说几句吗?”
“不能。”
两人对视着,宫砚清深吸一口气,扭开头,“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们担心的,这样说可以了吧。”
“你现在的所有做法都让他们担心。”
“我懒得再跟你说。”宫砚清提着东西就要离开。
宫砚书皱了皱眉,看着她走出去,走到门口时正好宫远弘回来了,宫远弘看了眼两人,一眼就知道两人又拌嘴了。
“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宫砚清步伐停住,怕宫砚书给她说出来,她扭过头盯着宫砚书。
宫砚书,“爸......”
宫砚清,“哥!”
宫远弘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而后落在宫砚清身上问:“是不是你又做什么事情了?”
宫远弘这一儿一女,还是宫砚清比较不让他省心。
他一猜就是宫砚清又闹出什么事情,宫砚书在解决了。
宫砚清抿紧唇没有说话,眼神也在祈求着宫砚书不要说。
宫砚书唇角动了动,最后道:“没什么,她想要出去住一段时间,我让她住在家里,她不愿意,骂了她几句,现在气得要离家出走了。”
宫远弘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性格,爱玩爱闹还爱瞎跑,有的时候一两个月见不到她人都是常事。
宫远弘也懒得时常管着她,反正管着她,她也要溜出去的。
“她要出去就随她去吧。”
听宫远弘这样说,宫砚清的脸上立刻燃起笑意,“谢谢爸,爸你最好了,哥,你也好。”
说完,宫砚清扭头就走,丝毫没有犹豫。
宫砚书看着几分钟能变几百次脸的宫砚清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的宫砚清也不是这样的,自从江州绥死后,她的性格就变得阴晴不定,一两句话说得不对,她保准翻脸,可你哄她几句,她又能贴着你,跟你好得不行。
现在的宫砚清,连他都摸不准她的性格,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宫远弘在沙发上坐下,没有去管宫砚清,他现在也没有心思管她,见宫远弘愁眉不展,宫砚书就知道估计是宫远易不太行了。
“大伯如何了?”宫砚书抬手给宫远弘倒了杯茶。
宫远弘摇摇头,双手撑着膝盖叹息,“医生都让你伯母回家准备后事了,这次真的是......”
宫远弘无法再说下去。
......
宫砚清开车来到一处公寓,她现在心情不错,路过看到狗都会忍不住逗一下,进入电梯,摁了顶楼。
“叮。”电梯门打开,宫砚清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一身白色衬衫的男人走出来。
看着男人,宫砚清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男人喜欢穿黑色衣服,宫砚清却不乐意,逼着他穿浅色的衣服,因为她的阿绥喜欢,只有这样才能更像阿绥。
“你出门吗?这边你不熟悉,少出......”
宫砚清话未说完,就发现了古怪,男人没有拿车钥匙,手里只拿着一部手机,不像是出门,倒像是离开不打算回来了。
男人见到她,走了过来,声音低沉沙哑,“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今天想起了一些事情,我的家应该在帝都,我打算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家人,你救了我,照顾了我两个月,恩情我记下了,这两个月我用了多少,等我回去我会想办法双倍还你。”
宫砚清望着男人的脸,男人脸上因为之前受的伤,虽然伤口早好了,可依旧留下了浅浅的疤痕,不过这并没有破坏他这张脸整体的帅气。
宫砚清贪恋地看着男人的脸,他的眉眼真的像极了她的阿绥。
说话的那种感觉也像。
宫砚清有时候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是谁。
听到他要走,宫砚清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颤,她惶恐地睁大眼睛,那双眸子里涌现出来的满是恐惧。
不要走!
不要走!
阿绥,不要离开我!
丢下东西,宫砚清扑进他怀里,“不要走好不好?阿绥,我还不够乖吗?阿绥,你说过要娶我的,阿绥别离开我。”
“走”这个字足以让宫砚清害怕地发疯。
江州绥说他走了,明天再来接她,可他这一走就是一辈子。
宫砚清紧紧地抱住男人,不允许他走。
男人并不擅长与别人接触,宫砚清抱住他的瞬间,他下意识想要推开她,宫砚清却抱得更紧了些。
“砚清,你先放开我。”男人脸色渐渐不悦,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想要推开她。
宫砚清却将手收得更紧了些,“阿绥不要走......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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