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子眼睛一瞪,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怕什么!那些贱骨头,生来就是给老子挖煤的命。少睡会儿能死?要是耽误了出煤,老子拿你是问!赶紧去,把他们都给我叫起来,下井干活!”
黑狗面露难色,仍试图劝说:“疤爷,真不能大意啊,最近这煤窑就不太安稳,安全措施还没来得及全面检查,这个时候强行开工,风险太高了。”
刀疤子猛地揪住黑狗的衣领,将他拽到跟前,咬着牙说:“你个胆小鬼,在老子这儿,煤就是钱,矿工不过是赚钱的工具。他们的死活老子管不着,你再多嘴,我先把你扔到井里去!”
黑狗被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说话了,他可知道刀疤子的脾气,反正是旷工干活,也不是自己,他转身朝着矿工宿舍的方向走去,心里嘀咕:“这可咋整,要出大祸咯……”
黑狗硬着头皮来到矿工宿舍,扯着嗓子喊道:“都起来,都起来!疤爷有令,现在下井干活!”矿工们从疲惫的睡梦中被硬生生拽出,顿时怨声四起。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啊!”各种咒骂声此起彼伏。
刀疤子听到骂声,满脸怒容地大步走来,矿工们的叫骂声瞬间低了下去。刀疤子冷笑一声:“哼,骂啊,怎么不骂了?你们这群不知感恩的东西,老子给你们活儿干,给你们饭吃,给你们工钱,你们就该感恩戴德。”
一个年轻矿工壮着胆子嘟囔了一句:“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刀疤子眼神一寒,猛地冲过去,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那矿工脸上,“啪”的一声回荡在宿舍里。“要命?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在我这儿就得听我的。好好干活,等煤出得多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可要是不听话……”
刀疤子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凶狠,“这龙津镇不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我能让你们全家都没饭吃!”
矿工们敢怒不敢言,一个个低着头,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刀疤子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井!”
刀疤子看着这群矿工,心中满是不屑。
他们就像一群蝼蚁,竟敢对我有怨言?在这龙津镇,我刀疤子就是天,他们的生死存亡不过在我一念之间。
刀疤子当然知道强行让他们下井可能会有风险,但他更在乎的是每天的产量。只要煤能源源不断地运出去,那些所谓的危险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死几个矿工,多的是人愿意来顶他们的位置。
那个被刀疤子打了的矿工,正用愤愤的眼神看着刀把子,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小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然我挖了你的眼!”
他又转头看向其他矿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次下井要是能提前完成任务,每人多给你们发一周的工钱。但要是出了岔子,或者敢有人怠工,你们就等着给你们的家人收尸吧!”
他示意黑狗赶紧把他们带下去,然后站在井口,听着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沉闷的呼吸声,心里想着,只要这批煤能顺利挖出,就能再大赚一笔,哼,这些矿工,就该为我卖命的!
那个被打的矿工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疼的脸,敢怒不敢言。在这里,刀疤子便是那爷,掌控着他们这些矿工的生死。
随着队伍往井下走,他的心中满是绝望。身边的工友们也皆是一脸阴沉,全家都指望着他那点微薄的工钱过活,不听刀疤子的,他们又该如何?
下到井里,潮湿阴暗的环境恰似他此刻的心情。他机械地挥动着工具,每一下都似在发泄对刀疤子的怨恨。
这就是这些黑矿工们的日常。
没日没夜。
更不要说什么五险一金了。
他们也知道,这样的煤矿没有一点安全保障,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事故,自己这是用命换钱。
不知不觉已经干到了凌晨5点30分........
突然,一阵低沉的“咕噜咕噜”声传来,他的心猛地一沉,那是透水即将发生的危险信号。他大声呼喊:“透水了,大家快往高处撤!”工友们瞬间惊慌失措。
警报声突兀地在狭窄的井道里尖啸,昏黄的灯光在透水引发的混乱中剧烈摇晃,映照着矿工们惊恐万分的脸庞。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震耳欲聋。
有人慌不择路,被地上的工具绊倒,连滚带爬地挣扎起身,又被汹涌而来的水流冲倒。工友们互相推搡着,都想争得一线生机,往日的情谊在死亡的威胁下被抛诸脑后。泥水混着煤渣,如汹涌的泥石流般倾泻,迅速淹没了低洼之处,水位急剧上升。
支撑井道的木柱在水流的强力冲击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哀号,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崩塌。黑暗中,不时传来身体碰撞岩壁的闷响和绝望的求救声,而那夺命的水流还在持续不断地奔涌,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
徐雨萌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电话铃声。
作为一个1000多万人口的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她几乎每天都要忙到12点30分才会休息。
(书记们,继续帮忙点评催更为爱发电,先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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