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之后,姑嫂二人便开始静静坐在屋里等待。
明明累得不行,但是谁也不敢睡觉。
正紧张地等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宋冬梅吓得连忙站了起来,“三嫂,会不会——”
江清月连忙嘘了一声,随即开口问道:“谁啊?”
“宋娘子,我是王夫人身边的婆子,王夫人让我过来送点点心。”
江清月走过去开了个门缝,发现那人的确是王夫人身边的,便打开门让她进来。
那婆子一进门便将手里的食盒留了下来,“王夫人怕你们吃不惯斋饭,所以特地让我送了些点心,这些点心都是赵府里自己做的,二位可以放心吃。”
江清月笑着点了点头,“多谢。”
那婆子放好东西便又叮嘱,“王夫人还说,二位的院子有些偏,特地让我在外面守着,有事你们尽管吩咐。”
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江清月透过窗户一看,那婆子果然守在了院子里。
心中暗道,这王夫人还算可以。
王晚晴身边已经带了两个婆子来守夜,她却还派了自己人过来,说明也对王晚晴有所提防。
心中对冬梅的这门亲事稍稍放心了些。
两人吃了会点心,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江清月也随即将屋里的灯全部熄灭,做出一副已经睡下的假象。
方才一直提心吊胆的宋冬梅也忍不住开始犯起了瞌睡。
嘴里开始小声嘟囔起来,“怎么还不来?能不能早点来?”
江清月无奈地笑了笑,正准备开口,便突然听到后窗那里起了细碎的动静。
有人来了!
就着月色,江清月隐约看到有人捅破了窗户纸从外面伸了个管子进来,当即便连忙捂住了自己和宋冬梅的鼻子。
同时飞快地躲进了角落的箱子里。
这一次,江清月跟着宋冬梅一起躲了进来。
刚盖上盖子,便听见那人已经在开始撬窗户了。
那动静实在有些渗人,宋冬梅忍不住开始有些发抖。
江清月又不好告诉她两人现在已经是绝对的安全,只得紧紧抱了抱她。
两人虽然在空间里,但外面的声音依旧清晰。
而外面守夜的婆子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刚想敲门进来,却被人当即打晕了过去。
这么一吓,宋冬梅更慌了,浑身抖个不停,却死死咬住了嘴唇不敢出声。
另一边。
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王晚晴也听到了动静。
当即便喊了两个婆子开始吩咐,“你们现在就去给王夫人报信,就说亲眼看见院子里进了贼人,若是问起我,就说我睡不着,去佛堂诵经去了。”
“记住,走慢些,等上一刻钟再进去报信。”
两个婆子领了命便开始往外走。
王晚晴也不敢耽搁,连忙带着丫鬟要出门。
几人前脚刚出门,赵元明和宋家兄弟二人便冲了进去。
赵元明和宋夏江一人一个,发了狠地朝着满屋子找人的两个贼人踹了过去。
宋砚也连忙在屋里低声喊了起来,“阿月——”
江清月听到宋砚的声音,便知道外面已经安全,连忙趁乱连人带箱子闪出空间。
“阿砚,我们在这。”
宋砚看到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箱子,便快步走了过去,打开了盖子。
虽说知道她们躲在空间很安全,但是还是不免担心,
“你们没事吧?”
江清月摇了摇头,“还没找到我们,你们就来了,没事。”
话音落,外间的赵元明和宋夏江已经将贼人制服并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虽然两人嘴里都被堵得严严实实,但是那模样还是把宋冬梅给吓了一跳。
见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赵元明难掩内疚。
连忙拜托宋家兄弟将两个贼人先丢进后山的废屋里去。
“我带她们两个等着那群人过来,到时候我一定当面讨要个说法,这事绝对不会让三嫂和冬梅白白受委屈。”
宋夏江冷哼一声,“姓赵的,这一次若是不能彻底解决你那个什么表妹,这门亲事你想都别想!”
赵元明虽然委屈,但也知道他们兄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同意从轻发落。
实际上,若不是考虑赵家和王后的颜面,他也恨不得以牙还牙,让王晚晴彻底身败名裂。
只是眼下姐姐夫妻二人根基尚且不稳,不能再给她们添乱蒙羞了。
当即便又再次保证,“我母亲虽然宠那王晚晴,但是为人还算公正,若是知道她差点酿下大错,绝对不会轻饶。”
“我发誓,此次一定将那女人赶出金陵城,不会再给她机会使坏。”
宋夏江和宋砚二人见他这般说,当即便拖着那两个贼人往后山去。
待将两人捆好之后,又干脆地将两人打晕,等待后续审问。
忙完这些之后,两人仍有些不放心赵元明能否处理干净前面的事。
事关自家人的安全和清白,两人不敢相信任何人。
于是便打算重新返回去找到江清月和宋冬梅。
月色之下,山里发生的这一幕幕好戏全被树上的两人尽收眼底。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江面上差点挟持了江清月,又跟着一路来了金陵的顾怀铮和副将裴越。
金陵城内守卫森严,赵元明的人更是遍布金陵。
两人一连蹲了几日都没有找到可以接近江清月的机会。
好不容易今天进了山,本以为能有机会好好去会会那女人,结果又被人抢了先。
两人在树上看了好一会戏,顾怀铮这才感慨地笑道:“这金陵城可真有意思。”
说罢,又朝着身边的副将吩咐道:“你去把佛堂那个女人和丫鬟给掳过来丢到后山的废屋里去,跟那两个贼人关在一起。”
裴越看热闹看得正起劲,突然接到这样的任务,忍不住疑惑起来,“顾将军,咱们在这好好看戏不好吗?为何要去多管闲事,难不成这也和我们要调查的情报有关?”
顾怀铮嗤了一声,“谁看热闹会嫌事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好戏我还没看够呢!”
“再说,吴王的岳父家出了这样的丑闻,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裴越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理由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将军都发话了,他也只得照做,便飞快地跃下树,朝着佛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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