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和李氏都傻了眼,忙齐齐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晚晴,是不是你擅自跑出去买药了?我不是让你别出去吗?”
王晚晴明白母亲是想替她找理由开脱。
但是这一次,她去宋府的事是肯定赖不掉的。
于是便只好硬着头皮去为自己辩解,“表哥成亲的头天晚上,我因为心情过于郁闷,一时没忍住才跑去了宋家——”
“但是我去宋家真的不是过去找他们麻烦的,我是想请求表嫂的谅解,顺便想要留在和表哥和表嫂身边,以后在赵府做个丫鬟,也好弥补我从前犯下的大错。”
赵元明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说实话。
也懒得继续和她辩解下去。
“休要胡说!那晚我在厅外听得一清二楚,你口口声声是想留下来做个陪嫁丫鬟,其实是想改头换面一起嫁到赵家,好一步步为以后谋划,只是你没想到宋家人虽然善良,却一下子识破了你虚伪的嘴脸。”
说罢,赵元明又抬头看向赵皇后。
“回禀皇后娘娘,这王晚晴见宋家人不答应,便各种威逼胁迫冬梅答应她的要求,甚至还当着宋家人的面,说是您授意她回来的。”
“幸好宋家人并未相信,否则只怕要被她挑拨得生了嫌隙。”
赵皇后方才一直未开口。
看了这半天,也全部看明白了怎么回事。
如今听赵元明说王晚晴竟然连她也敢利用戏耍,当即便愤怒地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你竟然也敢往本宫身上泼脏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见皇后如此生气,王家人顿时吓得跪成了一团。
“皇后娘娘息怒。”
“晚晴不可能有那样的胆子。”
赵皇后扫了一圈众人,冷笑一声,“她不敢?当初本宫留她一条命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们王家了,你们家却一而再再而三触犯本宫的底线,那也别怪本宫心狠了。”
王晚晴被吓得魂不守舍,只知道一个劲地痛哭求情。
“表姐,不,皇后娘娘,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不过是想在表哥和爹娘身边而已,哪怕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李氏也哭成了泪人,“皇后娘娘,求求你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格外开恩吧,只要让晚晴留下来陪着我们,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赵皇后冷笑一声,“行啊,本宫之前就曾给过你机会让你去选,既然你们想要全家团聚,那本宫便成全你们。”
王尚书一听,便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这是赶他们一家人出京城?
“皇后娘娘不可啊,李氏她是糊涂了,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便要去找妹妹王夫人过来帮着求情。
结果看了一圈,发现妹妹早就离开不知所踪。
这是铁了心不管自己这个亲哥哥了。
意识到严重性后,王尚书当机立断做好了选择。
“户部不可一日没有尚书,我答应明日便把晚晴送走,日后绝对不会让她再回来京城。”
儿子王鸿文也连忙附和,“没错,若是送去庄子还不行,那就送去尼姑庵剃度修行赎罪,总之保证绝对不会让她再回来。”
见父子俩一唱一和,立马和自己撇清了关系。
王晚晴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眼泪也忘记流了。
赵皇后不觉心中暗自冷笑。
方才还是父女情深,这么快就演完了?
“太晚了,我虽不能过问朝堂之事,但是也清楚你这个户部尚书是怎么来的,这个位置比你合适的人大有人在。”
“舅舅,念在我们亲戚一场,大家彼此留些体面,你还是主动请辞吧,至于理由嘛——”
“舅舅年事已高,来京后水土不服,身体一直抱恙,还是回金陵养病更好!”
王尚书听后顿时犹如被雷劈一般,一时回不过神。
不过一瞬,人便痛苦地捂住胸口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赵皇后懒得和他废话,说完之后便径直站起来准备离开。
王鸿文一看前方已无路可走,连忙挡住了赵皇后的去路。
“表姐,他们做的所有事我皆不知情,而且我刚刚参加完秋闱考试,很快就要去参加春闱了。”
“若是我能在春闱中拔得头筹,一举考上状元,表姐的面上也有光不是?所以表姐能否为了我保下王家?”
赵皇后听后脚步一顿,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状元?我还指望你考上状元替本宫争光?你不给本宫丢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王鸿文一下子傻了眼,“表姐,你相信我,我一定会——”
“王鸿文!”赵皇后已经没了耐心,“先前你试图收买主考官一事,本宫还没找你算账,你觉得你现在走好,还是等秋闱桂榜下来以后再走好?”
王鸿文一听也傻了眼,“我、我只是一时想岔了——并没有真的作弊。”
“没错,不过那是因为对方没答应你,只是转脸将此事告诉了我而已,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到现在?”
说罢,赵皇后又扭头看了一眼赵元明。
“你派人将王家监视起来,直到他们离开京城为止。”
“好!”
待赵皇后离开后,王家一行人再也摒不住,直接原地崩溃。
王尚书顾不上脸面,苦苦哀求着要妹子王夫人出来。
等来的却是一句好自为之。
赵元明着急要去隔壁接宋冬梅回来安置,耐心也所剩不多。
“舅舅,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你们还是自己体面地走出去吧,否则我只能让人来请你们出去了,我那些手下手上可都没个轻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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