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问道。他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明明是去做好事帮忙,怎会得到这般结果?
要知道,那些接受了礼部援手的部门,其业绩并未垫底,反倒是出去帮忙的礼部成了最差的那个。
想到此处,朱允熥不禁摇了摇头,愈发觉得此事蹊跷。
而当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时,礼部尚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哭得愈发凄惨起来。
“陛下啊!各部门衙门简直就是欺骗我礼部之人呐,呜呜呜呜……”
礼部尚书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之水般不断涌出。
听到这番哭诉,朱允熥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怪异,连忙追问道,“骗?究竟是何意?快给朕细细道来!”
“陛下,就拿那工部举例吧,臣去工部帮的忙,臣问工部尚书,工部衙门现在何时上班,工部尚书跟臣说,工部现在卯时上班,提前一个时辰。
臣信了,然后卯时按时到达工部衙门,还提前到了会儿,结果呢,一到工部就发现工部所有人早早的就忙起来了,甚至他们早餐都吃完了,呜呜。
臣觉得工部尚书在针对臣,于是,臣又早了半个时辰,寅时二刻赶来,结果呢,他们工部的人早餐都放碗了,都开始工作了,还说臣来晚了,没饭吃。
呜呜呜,陛下,你要给臣做主啊,臣礼部的其他人也大多如此,被他们诓骗,好心去帮忙打下手,他们跟防贼似的,生怕臣跟他们抢功,呜呜,陛下。”
礼部尚书哭诉不止,这是这五十多年来上过最大的当了。
被工部尚书骗惨了。
朱允熥闻言,看向了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马上站出来解释,“陛下,臣冤枉,臣工部的使臣是跟着吏部走的,吏部早,臣就早,礼部尚书来的时候,正好吏部要提前,没通知到而已,是他自己以为臣排挤他,后来就不问臣了,这个跟臣可没有关系啊。”
朱允熥又看向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也赶紧站出来,“陛下,吏部的时辰是跟着户部来的,户部早吏部就早,我们可不知道工部在学我们。”
不就是踢皮球嘛,你往我这踢,我往他那踢就是了呗。
真的是。
户部尚书夏原吉赶紧站出来,“陛下,臣更冤枉了,户部做自己的事情,至于其他部门效仿,臣实在是不知道啊。”
“所以……礼部就是这么被坑的?跟不上节奏?”朱允熥差点一个没笑出声,礼部尚书这运气有点惨。
“呜呜,陛下!你要给臣等做主啊。”
礼部尚书跪着向前,扯着朱允熥的龙袍说道。
朱允熥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是各部都在内卷,然后礼部这个帮工的跟不上各部的速度。
所以业绩自然没有其他人做的多了。
这么说来,礼部确实挺惨了。
朱允熥扯了扯自己的龙袍,别特么扯了。
“咳咳,夏原吉,你们户部现在什么时辰工作啊。”朱允熥问道。
夏原吉回答道,“回陛下,我们丑时二刻开始工作,工作到午时一刻,睡两刻钟,期间吃个饭,到了午时三刻就起来继续工作,工作到酉时,然后睡两刻钟,顺便吃了饭,酉时三刻工作到子时下班,睡觉洗漱,丑时二刻工作。”
听到夏原吉的话,朱允熥掰着指头算了算,嘴角直抽抽,“原来一切的根源在你们户部啊,那你们怎么没卷成第一,反倒是让工部得了第一。”
夏原吉当即跪下,“陛下,工部不讲武德啊,他们工部最后十天,一天只吃一顿饭,睡两个时辰,工作十个时辰,澡都不洗啊,头悬梁,锥刺股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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