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残忍
水雾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日午后她所听到的……
有刺耳的拍打声，撞击声，还有水霜绝望的呜咽声……
水雾的身体不由自主底开始打颤，眼泪源源不断地从通红的眼眶里流出：“二爷，水霜她……她哪怕是错了，您也不该那般罚她啊……”
水霜是女子，如此作贱一个女子，简直比杀了她还要残忍啊！
染素汐疑惑地蹙眉，沉默少顷，温声道：“水雾，虽然我不知道水霜遭受了什么……但是二爷没必要撒谎。水霜的卖身契是赵管事亲手交还给她的，府里不少人都看见了。”
“返还了卖身契也不代表就是不惩罚她了啊……若不是二爷被你蛊惑着去折磨水霜，那一定就是你自己找人欺负她！的”
染素汐语塞。
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水雾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
水雾见染素汐不反驳，误认为她是无话可说。于是，情绪激动道：“是你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你！”
染素汐苦笑：“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水霜自来与人为善，根本就没有仇人。”
水雾很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但是肩膀被江聿谨卸掉了，无力抬起。只能狼狈地吸着鼻涕。
“二爷您知道吗，水霜她原本是要回老家的，可是她才出府门没多远，就被人捂了嘴拖走了。”
“那些人事有备而来的，就等在水霜的必经之路上。
雇他们的人告诉他们，不多会儿会有一个拄着桃木拐杖的女子路过，那就是他们的目标。所以二爷，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啊！”
染素汐听得一阵心惊，脑袋也搅成了一团乱麻。
原本，她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水霜的计划，是水霜自己做贼喊抓贼。可现在看来，却不一定了。因为，世上应该没有女子会用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这时，刑部侍郎的声音传来：“太常寺卿，本官按照你说的等了两个时辰了，你这边可有什么发现……”
刑部侍郎话语一顿，指着地上一袭狱卒装束的水雾惊喜道：“还真如你所言，有人自投罗网？”
太常寺卿果然厉害，简直料事如神啊！
染素汐见到刑部侍郎出现，立即回想起自己装神弄鬼的事。双膝发软，就想跪下去，手肘却被江聿谨给托住了。
江聿谨不动声色地将染素汐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对刑部侍郎拱手笑道：“能够小有收获，还是多亏了侍郎大人愿意相信江某，并愿意配合江某啊。”
“太常寺卿，可使不得啊。你帮本官查案，应该是本官谢你才是啊。”
说着，他拱手回了一揖。
江聿谨不再说客套，看了眼水雾，道：“此女乃是江某府上的侍女，之前因涉及巫蛊之术被江某关进了柴房，却突然消失。如今又因为巫蛊再次出现……江某以为，这其中必有什么关联。还要请侍郎大人费心调查一二啊。”
“自然，都是本官应该做的。”
然后，刑部侍郎扭头，对着身后的狱卒吩咐：“将她带下去，等会儿由本官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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