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不远不近地跟在公安后面，很快到了许曼茹住的宅院，大门口围了十来个人，其中包括小卖部老板娘，还有打酱油的大妈，翘首张望着。
“公安来了！”
大家看到公安，纷纷让开。
大门锁了，公安撞开门，再走到客厅，便听到了里屋传出来的喘息声，他们的神情更加严肃，果然是在乱搞。
“不许动！”
公安踢开房门，怒喝了声，饶是他们抓了那么多流氓，也被屋子里的不堪入目给恶心到了。
许曼茹吓得尖叫，想去扯被单裹身体，可被单早被夏庆山他们给扯走了，她双手抱紧，蜷缩成一团，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怕被人认出。
“呸，真不要脸，难怪天天都有客人上门，敢情是卖的啊！”
小卖部老板娘狠狠啐了口，满脸鄙夷。
公安让他们穿好衣服，全都带走了，四个男人，一个女人，都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都冲他们吐口水。
夏青青混在人群里，冷冷看着。
警车开走了，弄堂里依然很热闹，大家都聚在一起议论，夏青青则悄然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在外面又逛了一圈，天快黑时，才回了弄堂，手上提着个大包，里面是一些发卡和明信片，她和刘大爷老两口说的，出去摆摊赚钱。
“小夏回来啦，吃过饭了没？”
刘大爷老两口在吃晚饭，看到她热情地问。
“吃过了。”
夏青青笑了笑，她在饭店打包了饭菜，晚上进空间吃。
一晚上过去，第二天，夏青青去早饭摊吃早饭，一会儿她去纪委看看。
八点左右，杨老头挟着个公文包出门了，他和黄处长约好，上午九点去房管局办手续的。
只要两间店铺过好户，红杰就能放出来，再把剩下的三间过户，小儿子也会被放出来。
可惜，杨老头在房管局等到中午下班，都没等到黄处长的岳父，他以为黄处长不肯帮忙了，急得打电话到了黄处长办公室，结果接电话的是个陌生人，对方问他叫什么，杨老头留了个心眼，立刻挂了电话。
“肯定出事了！”
杨老头敏锐地察觉到，黄处长肯定出事了，他不由庆幸，幸亏店铺还没过户，他再去找其他人帮忙。
心慌意乱的杨老头匆匆离开了房管局，怕再待下去受牵连，回到家里后，他才渐渐平静下来，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幸好，店铺没事！”
杨老头再一次庆幸，但凡黄处长迟一天出事，他的两间店铺就保不住了。
此时的杨老头还没意识到，黄处长的出事和他有关，他在绞尽脑汁地想其他可以帮忙的人，可惜他的人脉基本上是在革委会那个时候结交的。
革委会取缔后，他的这些人脉基本上散了，还有联系的几个，也都和他一样，干回了没啥出息的老本行，根本帮不上他的忙。
杨老头长叹了口气，用力抹了把脸，脑袋钻心一样疼，这些天家里接二连三出事，他还挨了打，又食物中毒，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也没有好好休息，实在吃不消了。
他打算先睡个午觉，等睡够了再想办法。
杨老头去洗了把脸，躺到了床上，沉沉睡了过去，但没多会儿，他就被噩梦吓醒了。
他梦到大儿子全身都是血，伸着血糊糊的手，冲他挥着，嘴里还大叫着，只是听不清在叫什么，杨老头靠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后背的衣服被汗打湿了，紧紧粘着皮肤，阴冷潮湿，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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