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涛正好烧水回来,听得清清楚楚,连忙放下水壶,对丁村长好言相劝道:“老爷子,你咋突然发火了?”
“我心情不爽就要发火,你让他们赶紧给我滚蛋,咳咳……”
丁村长因为生气,连续发火,还忍不住咳嗽两声。
谢云涛连忙帮他敲击后背劝道:“老爷子千万别生气。”
“我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丁村长用手指着丁云松说道:“一个对祖宗都不认的人,凭什么在这里和我指指点点?”
“我为什么要认他们?”丁云松的火气也升腾起来,看向姜树清和谢云涛说道:“你们两个出去,我和他单独聊。”
“丁县长……”
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担心之色。
“先出去。”
丁云松再次面无表情的驱赶道。
两个人有些没办法,只能是连忙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剩下丁云松和丁村长。
丁村长一句话不说,拿出烟斗点着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我知道丁家庄在这里守的是龙脉。”
丁云松首先看向丁村长开口。
丁村长拿烟斗的手稍微停顿一下,接着冷声对丁云松说道:“这是我们丁家人的事,和你无关。”
“你们觉得守的这个龙脉有用吗?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咚!
丁村长突然站起身,一脚就把椅子踢翻,愤怒地对丁云松说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八道,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
“没错!就是事实。”
“知道事实是什么吗?”丁村长将烟斗在桌子上磕了两下,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一个保险柜,很快就把保险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袋子,啪的一声摔在丁云松的面前,“回去看看,这是你爸留给你的。”
“我爸留给我的?”
丁云松非常震惊的看着丁村长。
“你爸在最后死去之前,专门回来一趟,把这个袋子交给了我,让我有机会就交给你,如果没有机会,死之前就烧掉。”
丁云松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非常疼痛,看着面前的袋子,感觉就像是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丁村长没有说话,已经转身走了,根本就不理会丁云松。
丁云松沉思好半天,才缓缓把袋子打开。
刚刚打开,一张全家福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确切的说,就是丁鸿飞还有丁云松母亲,以及还很小的丁云松三人合照。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丁云松感觉自己就像是跨越了时空,穿越了岁月长河,就算是已经在记忆中没有任何父母印象,可此刻也突然像是重新进入了记忆。
丁云松的眼泪瞬间决堤,自己都不受控制。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调整过来,开始拿起里面的文件材料。
丁云松惊奇发现,里面还有新峰集团的一些股份分配方案,甚至看到父亲还给他在新峰集团留下了30%的股份。
看到这个30%的原始股,丁云松内心格外复杂,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想像当时父亲的心理。
看到有一个信封,就颤抖着手,将信封撕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
丁云松感觉这封信就像是千斤重担,好半天才流着泪打开——“孩子,如果在你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封信,我会含笑九泉,说明你还活着。
既然活着,就好好的活着。”
丁云松只是看到这一句话,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彻底泛滥,眼前的信件都变得模糊了。
丁云松抬手擦拭一下泪水,接着看下去。
“我作为丁家人,被丁家人选择了要保护龙脉,所以也就选择了必须要放弃活下去,很感谢你母亲这些年与我风雨同舟,无畏生死,还有了你这个可爱的孩子。
我有些时也在思考,所谓的龙脉是不是真的存在。不过,人生总是要有点儿信仰,所以我宁可相信有这个龙脉的存在,为之努力保护着,可到现在,我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可有些事还是不可逆转。
我如果保护不了龙脉,也就宁可自己死去。在临死之前,我把这一切都留下来。
你如果有天能够看见,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如果看不到,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丁云松把一封信从头到尾全部看完,看出了父亲对于所谓龙脉的不信,还有那种人生无奈选择的痛恨和痛苦。
他的心就像是被无数刀扎在了上面一样,疼痛得撕心裂肺,觉得父亲就像是白白献出了生命。
只不过,父亲选择了接受,并无畏的担起了这份责任,选择了他自己认为可以接受的命运。
可对于丁云松来说,难以接受。
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子虚乌有,就让父母献出了生命,让自己童年失去了父爱和母爱,在孤儿院艰难长大,太不公平。
丁云松才不相信这什么狗屁龙脉,才不相信这些人的迷信说法。
越想越愤怒,越想也越坚定的丁云松,就把剩下的所有材料全部看完,里面也有关于东山的各种记载调研,也提到了玉石的各种事。
全部看完之后,丁云松反而很高兴,说明父亲与自己一样,是个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
唯一可惜的是,父亲因为家庭原因,因为做了选择,所以最后成了那样的命运。
父亲可以有那样的命运,可自己不会接受那样的命运。
想通这一切的丁云松,也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他于是找到丁老的电话就拨打过去,他要和丁老把事情摊牌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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