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飞行?
八名修士忍不住心头一寒,浑身直打哆嗦,连直视武羽目光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心中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绝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存在。
方才从半空中直摔下来的时候才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凡人的痛苦,那样的体验,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步行,必须步行!
能步行的时候坚决不再御剑飞行!
八名修士乖乖地走在前面,恭恭敬敬地把武羽和司徒年华迎进了水寨。
进入水寨,又别是一番风景。
水寨内的一座座木屋依水而建,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苔藓,与周围的树木融为一体。屋檐下挂着风铃,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铃声,为这片宁静的森林增添了一丝生机。
看着眼前这一幕,武羽那颗因为连日来接连不断的杀戮而变得躁戾的心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这是一种自然的平静,比人为控制着下的强制平静多了一丝安宁与和谐。
许是先前水寨门口发生的一幕已经传遍了这水寨,这一路进来再没有遇到其他修士阻拦,甚至一路上都没有再看到其他修士。
“看这水寨的情景,寨主也绝非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才对,只是先前那帮伏击的修士行事却又那般暴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羽心中暗暗思忖着,跟着八名修士来到了一间大木屋中。
“庄墨轩?”
看到这大木屋门楣上那端端正正的三个字后,武羽越来越觉得这水寨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无论是水寨的选址、布局,还是这建筑的风格、样式,包括这个牌匾,都透着一股子儒雅之气,可偏偏是一处修士聚焦的场所,而且这些修士又全都并非儒雅之士,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两位前辈再次稍后,晚辈已经着人禀报寨主,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与之前在寨门口御剑凌空的那副高不可攀的态度相比,眼前这元婴修士简直恭敬到了极点,语气小心翼翼,亲自斟了热茶双手捧在了武羽和司徒年华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倒让武羽有些为难了:“唉,这么彬彬有礼的,等下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屠寨呢?总不好因为这家伙态度太过恭敬而大开杀戒吧?”
“倒是不着急见寨主,我们先找个人……”
武羽话未说完,那元婴修士已经朝着外面招了招手:“晚辈知晓前辈所找何人,早就安排好了!”
“妈妈!”
就在此时,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从外面冲了进来,扑到了昏迷着的柳清歌身上,呜呜咽咽地哭着喊妈妈。
武羽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嗯,看来这帮家伙倒也不是丧尽天良之辈,李灵韵失踪这么久,看上去衣衫整洁,精神状态也不赖,应该是没有受到折磨……”
他此刻是以沐雨的面目示众,自然不会认识这个叫李灵韵的小丫头,只是见她扑在柳清歌身上一声声“妈妈”哭得撕心裂肺的,着实不舒服,当即朝着司徒年华使了个眼色。
司徒年华在关键时候倒是表现得不赖,当即起身抱着柳清歌,拉着李灵韵出去了。
那元婴修士看到这一幕,早在司徒年华刚起身的瞬间,便不失时机地说隔壁有清净房间可以歇息,并吩咐一名金丹修士前面带路,引着她们三人离去。
武羽重新扫了这元婴修士一眼,心中倒是有几分欣赏起来:“嗯,这家伙修为不赖,人也活泛,倒是个行走江湖的好手!这样一来,搞得我更加没有理由要屠寨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就在此时,一道朗朗书声从外面响起,一个书生装扮的健硕老叟踏着声音走了进来。
来人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岁月在他面容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昔,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的发丝如雪,长须随风轻摆,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气质。
“夫子好!”
元婴在内的一众修士见到这白发老叟,立马恭恭敬敬地弯腰抱拳行礼。
“夫子?”
武羽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一愣:“看这帮家伙如此恭敬,莫非这老头子便是寨主?可他身上分明没有半点儿修为的气息,难道隐藏了修为,实际上是个深不可测的儒修大家?”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没想到小友如此年纪,修为竟已臻化境,着实令老朽佩服!”
那夫子笑吟吟地打量了武羽一番,竟是双手合抱、身体微躬,直接来了一个揖礼:“老朽姓庄名墨轩,在此处种田渔猎为生。今日初见小友便觉甚是亲切,如若小友不嫌弃,你我二人便捻土为香、焚草为誓,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这老头子上来便玩攀亲拉关系这一套,倒是把武羽弄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原本想着依着那帮修士的莽撞劲儿,这水寨寨主定然也是个飞扬跋扈的江洋大盗,此行特地换了面具前来,为的就是救出李灵韵后直接屠寨,算是为民除害。
可是谁知道率领那一帮五大三粗莽修的竟然是个开口闭口“之乎者也”的夫子,而且人家一见面礼数周全,才说了两句话就要拉着自己结拜兄弟,这算怎么回事?
寻思片刻,武羽笑吟吟地开口问道:“我想请问夫子,你结拜异性兄弟可有什么标准?”
“其行不俗,率性而为,其心长乐!”
庄墨轩笑呵呵地道:“老朽交友甚广,然能让老朽愿意结为异性兄弟者,唯小友耳!”
武羽眼珠子转了转问道:“敢问夫子,你所谓的异性兄弟,可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种?”
庄墨轩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捋了捋长须道:“古有管鲍之交,今有老朽与小友的忘年之交,便是他日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当是人间一段佳话,小友何必执着于此?”
武羽闻言,嘿嘿一笑:“不满夫子,我今年年方十八,还想多活几年,所以这结拜之事,不提也罢!”
“咦?小友不愿与老朽结拜?”
庄墨轩惊讶地道:“那小友此行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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