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保持了十步的距离。
在普通百姓的眼中，那红疹子梅毒就是一种富贵病。
毕竟只有富贵的人，在吃饱了饭之后，才会有思YY的时间。
打斗中的两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虚软无力的拳脚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心中的愤恨。
为此，他们开始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对方身上砸去。
整条街，顿时成为了他们战场。
期间还充斥着他们的怒骂声。
“苏浩杰，你这个混蛋、无耻下流、窝囊废！你还想跟大哥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余香莲，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水性杨花的贱人，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怎么？现在后悔了？有本事你就回去找苏浩轩啊，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
与此同时，对面茶楼的二楼。
宣明毅倚靠在窗框上，看着下面的闹剧，不禁啧啧称奇：“啧啧，他们这才成亲第二天吧，怎么就打成这样了？”
坐在他对面的苏浩轩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转身对身边的小厮交代道：“你去趟衙门，就说有人当街互殴。”
小厮有些不舍地收回看戏的目光，应声而去。
宣明毅挑眉：“喂喂，我说你小子，该不会是心疼了吧？别看那女人现在可怜兮兮的，那也是她自找的。而且你看苏浩杰那张被抓花的脸，谁可怜还不一定呢。”
苏浩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疼了？”
宣明毅追问：“那你为什么让人去报官呢？”
官差来了，还有戏看吗？
苏浩轩冷笑一声：“你说，一个在衙门留了案底的人，还能去兵部当值吗？”
宣明毅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好家伙，还是你这小子狠。不过，我喜欢！”
他拍了拍苏浩轩的肩膀，两人相视而笑。
……
下朝之后，官员们从文德殿退下后，也不急着离开。
而是纷纷围聚在施和同身旁，急切地询问关于梅毒治疗的最新进展。
这些官员中，不少人家中都有梅毒患者，因此他们对此事格外关注。
施和同好像被人吸干了精气神，整个人有气无力：“各位大人，你们就放过我吧。我知道的都已经在朝堂上说完了，你们就算逼死我，我也找不来治疗方案给你们啊。”
众人见施和同这模样，倒是起了同情之心。
但是，放过那是不可能放过的。
他们放过了他，那梅毒能放过他们的亲朋吗？
“余大人，你怎么不上去问问施大人呢？我听说你家的四个儿子都染上了这种病。”
一位同僚面带戏谑地问向站在一旁的余高澹。
另一位同僚接过话茬，带着几分嘲讽的口吻说道：“哎呀，你这消息都过时了。现在可不止是余大人的四个儿子，恐怕还得加上一个染病的女婿了吧。”
“余大人，你说说你，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但是好歹也是你的骨血，你怎么就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呢。”
余高澹告假结束，今天回到朝堂上，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各种嘲讽和讥笑的准备。
然而，当这些或戏谑或讥讽的话语真正传入耳中时，他还是差点没能绷住自己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劳你们操心！”
“哎，余大人，别这么说嘛。我们这是礼尚往来嘛。之前你天天操心我家那不孝子的病情，现在我不也得关心关心我的几个世侄。”
那同僚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假意的亲昵和调侃。
“余大人，你说说你，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但好歹也是你的骨肉，你怎么就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呢？”
余高澹听到这番话，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真想直接一拳打碎对方那张虚伪的笑脸。
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不断提醒自己这里是皇宫，绝不能失态。
对于这位同僚口中被他推入火坑的女儿余香莲，余高澹同样是恼怒不已。
因为她，他甚至与夫人朱丽文大吵了一架。
他觉得这是朱丽文这个嫡母心肠狠毒，容不下余香莲这个庶女，所以才会急于将她嫁出去。
就算要把余香莲嫁出去，也应该等到苏浩杰身上的梅毒痊愈之后再嫁。
万一苏浩杰病死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能够联姻的女儿？
不成想，这却是余香莲自己求来的。
因为她被孙浩杰传染了梅毒。
为此他对苏家也开始变得不满起来。
毕竟这在他看来，是苏家为了攀附他们余家，这次的婚事是他们对余家的算计。
然而，就在他心生芥蒂之际，苏向荣走了过来，以一种轻松打趣的方式为他解了围。
“王大人，前几天我家管事在仁药堂看到你府上一名小妾似乎身体不适，不知现在她的情况是否有所好转？”
苏向荣的话让那位王大人的脸色骤变。
王大人尴尬地笑了笑，面色有些难看地说：“苏将军想必是看错了。”
说完，他匆匆离开，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与身体不适有关的消息都会让人神经紧绷。
一旦承认家中有人生病，就可能引发无尽的猜测和怀疑。
因此，他选择了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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